Friday, May 18, 2007

旧同事


Ah Boy 是我当年的同事,他原本在公司分行做事,我与他并不相识。后来我被调到分行,看到个子矮小的他,脸上总是笑嘻嘻的,原来也是个designer。当时Raymond 也在同一间分行,那时他是我们当中年纪最轻的,约莫十八九岁上下,我们三人臭味相投,很快就成了哥儿们。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了。Ah boy是东马Sarawak人,家住古晋,当年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,只身从古晋来到狮城工作。出于对美术设计的兴趣,使他选择了这家公司,因此与我们结缘。

当时我迷上电子音乐和clubbing不久,总是拉了他们两个去cheong club。Raymond 的第一次clubbing 体验就让他很难忘,因为第一次喝Long island tea的他醉得蹲在Zouk的厕所狂吐了整晚,简直狼狈之极!我才发现他的酒量真的超浅。还有一次我与Ah boy到Clarke Quay 的Hooters,想见识那里穿超短裤工作的辣妹,然而到了那里只看见几个姿色平庸的大屁股晃来晃去,两个意不在酒的醉翁失望之下只好喝酒了。不料当时夜已深,不耐烦的waitress告知只剩Last order!意兴阑珊的我们只好在15分钟内把啤酒干了,然后摸摸鼻子回家去。

更难忘的一次是99年的新年倒数,我们买了Whiskey到World Trade Centre (如今的Vivocity)凑热闹,Raymond在我们psycho下喝了一点酒,接着便表演Merlion,一路狂呕乱吐到厕所!隔海看完圣淘沙的倒数烟花后,我们带着醉意步行到圣淘沙参加Countdown party,当时那里到处都是人,我们走得累了,便在一间餐室旁的走道上休息。突然走道左边传来一阵吆喝声,一伙凶神恶煞的Ah Beng朝我们步步进逼,手上还握了酒瓶木棍!还搞不清怎么回事,右边也传来阵阵叫骂声,转头一看,另一帮杀气腾腾的Ah Beng也正朝我们冲过来!

三人中我最清醒,马上意识到我们不巧夹在两派正要火拼的街头党中间!哗佬,这么Dramatic 的事都有?!我立刻以破百米纪录的速度冲离现场,飞奔到大概20m外,咦?他们两个呢?回头一瞧,Ah Boy 气喘喘的跟了上来,而Raymond还不知所措的困在酒瓶与木棍、椅子乱飞,拳打脚踢的群殴中!他很快的在兵荒马乱中逃了出来,很幸运的是他毫发无损,经这一吓立刻酒醒了大半。我们惊甫未定的在不远处看他们“拼水”,可是才打不到一会儿就“散水”了, 一个个Ah Beng 们四处鼠窜而去,原来是警察车赶到现场,中止了一场即刺激又搞笑的闹剧。之后聊起这事,Raymond 总怪我们不够朋友,自己先逃之夭夭!哎呀,都怪我给他喝多了酒,否则反应也不会那么迟钝了!哈哈!

如此过了大概两年,Ah boy辞职了。原来他家里是经营制衣厂的,在他父亲一再催促下,身为长子的他不得不回家继承家业。问他有何感受,他说早已知道会如此,所以当年趁年轻出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,做自己兴趣的事,等回家时候到了,至少没对不起自己。

Raymond因为要继续学业,不久后也离开公司。从此Sam在公司便相当sian了,虽有其他同事,但都是泛泛之交,工作之余也没多少交集。又过了几年,我们之中有的交了新女友,有的失了恋、换了工,有的还在游戏人间。这间中Ah Boy 偶而因公事飞来新加坡,必会约我们见面叙旧,但总是来去匆匆。

去年收到Ah Boy的结婚通知,请我和Raymond过去古晋喝喜酒,但我们时间上无法配合,只好在隔着南中国海的此岸遥祝他新婚快乐。今年四月中,也就是上个月,Ah Boy只身到广州谈生意,趁在新加坡转机之便,在此逗留一天,我们三人自然是碰面叙旧一番。

结了婚的Ah Boy高度没变,身材却“丰满”了不少,当然,我和Raymond也好不到那里去,腰间的肥肉连宽松的T-Shirt也掩盖不住!我们在Clarke Quay逛了一圈,Ah Boy惊叹这里变化之大,也难怪他,新加坡的景观年年在变,更何况是七年的时间!我们在Hooters面河的位置坐下,Ah Boy与我相视而笑,立刻聊起当年的趣事,幸好这回看到的Hooters girls素质还不错,哈哈!Ah boy如今已成家立业,说到婚姻的甜蜜,事业的拼搏,他的笑脸上散发光彩,我和Raymond也替他感到高兴。

如此聊了整晚,这几年来彼此的大小事,在一杯杯啤酒泡沫中一一道尽。夜色渐浓,我们离开Hooters,到Geylang 吃著名的田鸡粥,继续天南地北。Ah Boy飞广州的班机在早上六点多,为让他有时间休息,我们不便逗留太久。送他到酒店门口,大家虽然有些疲惫,心情却是愉快的。握手道别后,虽不知何时能再相逢,但我们知道,那一天一定会到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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